柳亚子故居(上海名人故居系列)

柳亚子故居(上海名人故居系列)

       柳亚子上海故居位于复兴中路517号。这座宅院1926年建成,原是冯玉祥的府邸,柳亚子向其典租了这幢楼房。这是一幢坐北朝南的法国式花园别墅,红瓦顶黄色墙面,黑漆大门。红瓦黄墙,绿树围绕,1936年柳亚子任上海通志馆馆长期间,向冯玉祥典租了这座宅院,当时柳亚子的办公室就在别墅的三楼。尽管这里环境幽静、绿草茵茵,又与刘海粟、徐志摩、邹韬奋等名流居所相距不远,可柳亚子却曾戏称之为“活埋庵”,其原因就在于抗战期间日本人对上海的占领。柳亚子1936—1947年期间断断续续在此居住,1950年冬天他还来此小住半月。此后不久,柳亚子就离开上海,定居北京。柳亚子有诗云:“头颅早悔平生贱,肝胆宁忘一寸丹!”这大概是他一生最好的写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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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亚子故居外墙写着“柳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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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亚子(1887~1958)生于江苏吴江县黎里镇,原名慰高,字安知,清末秀才。“柳亚子”是他少年时即获的绰号。抗日战争时期与宋庆龄 、何香凝等一起从事抗日民主活动,曾担任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兼监察委员会主席、中国民主同盟中央执行委员等职。柳亚子是一个以诗歌为武器的政治诗人,其诗词爱憎分明、慷慨激昂,代表作品有《磨剑室诗词集》、《磨剑室文录》等。

柳亚子故居(上海名人故居系列) 

柳亚子与毛泽东

柳亚子故居(上海名人故居系列)

      十七名倨才自傲的青年文士围坐在一座破败祠堂的大殿中央,高歌纵谈,意气风发,四周点缀着诗稿、画卷、酒器、烟具,以及伶人伎乐、莺莺燕燕,这是公元一九○九年秋天苏州文化的一个精彩片断。地点是在虎丘山塘右侧以义烈著称的张公祠内。比起两百五十六年前吴中著名知识分子团体复社在这里召开第二届代表大会时的招摇,这次无论规模与影响显然都要逊色得多。如果不是与会者中一个名叫柳安如的吴江人后来与中国共产党领袖们的一番私人交往,几乎没有人会相信一一包括历史学家与政治史研究者一一这次聚会所偶然推出的一个冠名南社的纯粹文学组织,会在本世纪的历史上产生如此大的声望与影响。说起来还真让人不敢相信,甚至就在当天早晨一干人兴冲冲订雇画舫前往虎丘开会以前,作为他们领袖人物的柳安如一一或者叫柳慰高,后改名柳亚子—一尚一连四天泡在所下榻的惠中旅馆对面的戏院里风流自许,力捧一个名叫冯春航的当红男旦,于银筝凤管、彩幕红氍间俨然新一代的顾曲周郎。当然,这一切也许并不影响在后来的回忆录和各种传记里,其脸部浓重的传统文人脂粉逐渐为光采耀人的政治油彩所取代和任意涂抹。在文学理想与政治抱负之间上下求索、始终无法辨识自己的真实面目,这大约是柳亚子一生壮怀激烈而又牢骚满腹最致命的根源。

  “柳先生在第一次国共合作分裂后从未担任过蒋介石和国民党的党政机关职务,未做任何工作,采取了消极抵制的作法,但支持我们党的各种抗日主张,是我们党的一位好朋友。”(邓颖超《缅怀柳亚子先生》)“先生诗慨当以慷,卑视陆游、陈亮,读之使人感发兴起。”(毛泽东《一九四五年十月四日致柳亚子信》)而一贯以激情与浪漫著称的郭沫若先生更是干脆以一顶“今屈原”的高帽相赠。也许正是基于这样的视角与评价,柳亚子的才华成就得到了普遍的颂扬。包括南社的历史地位,也从一个抵制新文化的同人文学社团,一跃而为“与同盟会互为犄角,一文一武共襄国民革命成功”的重要力量。可以想象,生平对知识阶层一向不大感兴趣的毛以及党内同人对柳之所以如此推许,除了他艺术本身的天赋以外,恐怕还着眼于抗战胜利后尽一切可能争取党外进步力量支持的大局。事实上,那时的柳不仅与宋庆龄、何香凝、沈钧儒等被朝野视为民主斗士,甚至因过于同情中共被国民党开除党籍也已有数年。一位拥有不可忽视的舆情力量与声望的文化名人——这就是也许为柳自身所茫然不知的价值与筹码。而四年后北京解放,当他应邀前往共筹建国大计,因所受礼遇和倚重程度与想象中相去甚远,从而大发脾气时,毛泽东却明确告诉他:牢骚太盛防肠断! 接下来到辞世的近十年中尽管他被委以中央政府委员、中央文史馆副馆长等职,但与他心目中辅君王治天下或那首和毛《沁园春》词中“君与我,要上天下地,把握今朝”的政治雄心相比,恐怕难免已有几分恍如隔世之感了。

  当然,作为一名有着明显性格缺陷的传统文人的代表,柳的自负、简傲、不容易伺候在朋友圈子里也一向大大有名。这一点甚至当他在中国的政治文化舞台上最初亮相时,就让人有幸好好领教了一番。如果我们现在回到苏州张公祠初创南社的那个深秋的下午,就会看到在社事初定,觥筹交错,言笑晏晏,诗兴逸飞之际,仅仅因为诗歌写作问题上的一些不同意见,当选为书记的柳突然就和社刊编辑、词学专家庞树柏与好友蔡哲夫大吵了起来。由于柳的观点既偏激又霸道,上海名人故居加上他一向闻名的严重口吃,于激烈的争论中处于劣势也就在所难免。但柳随后采用倒地大哭这样一种极端方式确实令他的革命同志都大吃了一惊,并一时不知所措。在二十年后写的《南社纪略》一书里,柳还在试图为自己当时所扮演的荒唐角色进行辩解:“我是患口吃病的,自然争他们不过。我急得大哭起来,骂他们欺侮我,檗子(庞树柏)急忙道歉,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喜欢以极端手段处置个人情感上的任何压抑与窒碍,从行为学的意义上说,属于精神人格的某种隐疾。从他后来挂冠孙中山总统府、想担任南社惟一领导的主观意图受阻时断然宣布退社、受蒋介石冷遇就向蒋宣战、共产党给的待遇不到位就上诗毛泽东乞隐等事件来看,无论手法与作派几乎都同出一辙。因此,尽管生活为他提供的舞台与时代背景全然有别,投射在他深度近视镜片上的二十世纪的光线也每天都是新的,但他的脸部却习惯于深埋在挟策求售,致君舜尧的古典政治梦想中,时而得意忘形,时而怨气冲天。

  古镇黎里与北面一个同样古朴的市镇同里相映成趣地坐落在三一八国道的两侧。即使以汽车时代的速度而论,它们之间的距离也需车主以一百码的车速开上约三十来分钟方可抵达。而另一座海滨小城金山则相距更遥。在中国现代的文学史或政治史上,这三处地方之所以往往被视作一个整体,其主要原因恐怕还出于地理学之外的某些因素。事实上如果不是一百年前南社的三位领袖人物——柳亚子、陈去病、高天梅——分别出生于上述地点,确实很难让人相信还能找出什么别的理由将它们如此密切地联系在一起。同样让人纳闷与意外的恐怕还有柳的突然成名,因为在南社成立以前,这位后来历官三朝,名倾朝野的政治人物不过是一个普通乡村教书匠的的儿子,身材矮胖,双目近视,而且还患有相当严重的口吃症。惟一值得他骄傲的也许只有十六岁当年所侥幸考取的那名秀才,这使他有机会在县城松陵结识了同样前来应试的陈去病与金天翮,并从此眼界始开。上海名人故居次年由陈介绍加入总部设在上海的中国教育会,并与蔡元培、邹容等民初风云人物有幸相识,不妨视作是文学家柳亚子向政治家柳亚子所迈出的第一步。当时年方十七、自称维新人士的柳表面上似乎有意将自己打扮成一位革命狂人,口袋里藏着拟上清帝光绪的万言书和用肥皂自制炸弹的秘方,言词激烈;行为乖张,私下里的打算却因对包办婚姻深恶痛绝,伺机在沪上的时新女校里找一位才貌双全的新潮女性做老婆,而且鞋子尺寸必须三十七码以上。虽说当年秋天他最终还是迫于母命与同乡郑佩宜女士订婚,但据南社旧人郑逸梅先生晚年回忆,那几年柳在上海确实跟一个叫史冰鉴的松江女子有过一番情感上的经历。细心阅读他的全集,在年轻时写给某位要好朋友的信中,也曾有“我生命史中最热烈的一段,就是在闸北的情形”这样的表述,可见对这一点他自己其实也并不想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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